小時後在高雄的哈碼星長大,有著許多苦澀的兒時回億。


常常下課後,和鄰居們在附近晃來晃去。


有一天鄰居坤宏跟我說他們最近發現一個非常好玩的遊戲,要邀我去玩。我小學父親幾乎不在家,母親因為在高雄育幼院上班,只有休假才會回來。我的吃則由姑婆家的大姑姑幫我發落。我的其他問題就只有自力更生。這種日子是到高年級,母親買了一台國民機踏車,每天通勤才有改善。這次發生的事就是發生在我母親還沒每天回家所發生的事。


以前物質缺乏,和鄰居小朋友鬼混是生活中的大事。坤宏邀請我去,我怎麼樣也要去看看有多好玩。


我們經過那時台彭輪出發碼頭的前的鐵軌,延著鐵軌往魚市場的方向走去,有一個小徑可以通到漁船停靠的岸邊。


「倒底有什麼好玩的?」


「等一下啦。坤志等一下就到。」(坤志就是前幾次和我一起被罰掃廁所的那位,坤宏是他二哥)


後來看到坤志滾了一個黑黑的圈圈(後來才知道那是貨車的輪胎。坤宏他爸是做回收的!(台語的 拍堂孤夏),可能是趁他爸午睡時間給偷搞來的。那時我們根本不知道游泳圈這玩意。


坤志一來說,先把輪胎用繩子綁好。我們隨後就跳上一艄魚船,只見坤志他同學已經在那裡了。原來那艄船是他家的。


「坤志阿,你戈吹郎來這呀作伙勝?」


「對拉,我厝邊。」


「這樣他要先當救生員。」


老實說,我聽了一頭霧水。


後來才知道,原來,有人要扮演跳海自殺的角色,在船上的人就要演救護船上的救生員。原來是那小孩,有時候會偷偷跟他爸到外海去捕魚,有一次,剛好被他看到有人跳港,救護船上的白衣救生員拋救生圈救人的模樣太帥,讓他萌生有為著亦若是的想法。剛好坤志他有辦法弄到有的沒的。他們玩上癮了。


我待在船上,看著他們用著各種有趣的姿勢跳海,之後讀自一人把那破舊的車輪給往海裡拋,看著他們抓著輪胎,再順著繩子爬上來,還要演出一副很感激你救了他們一命的模樣,現在想起來是真的很蠢!


他們玩過只次被救者的角色後,問我要不要被救一次。


我那時,其實不會游泳,為了不讓別人恥笑。我好像說那遊戲太幼稚等等的藉口。沒想到,他們看破我的弱點。坤志的同學突然興奮起來:「你一定不會游泳,這樣最好,我們可以把你救起來。」


他剛說完,就順手把我推下海。


我掉下海的那一順間真的嚇壞了!但是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海水的浮力如此之大。我一下頭就露出海面。


正要破口大罵的那時,黑色圈圈在我身旁落下濺起水花。我趕緊抓住,讓他們假裝是在救我。


我爬上船,很生氣的賣罵那位小孩。但他很得意的說,是我救了你耶。


真不知道他腦筋哪裡不對勁。不過,我稍作評估,這遊戲好像還滿好玩的。


於是那天,我們開心的玩跳海、被救、救人的遊戲。可能玩得太刺激,笑聲引來其他在附近無聊的小孩,他們也加入。結果,最後引出大人來痛罵我們,因為,真的是一個很蠢的遊戲。


我只有在那一天下午,玩了一個很蠢的跳海遊戲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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