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山英雄 by Calvin Horng @ Sometime in 2004


卡拉卡比島座落在太平洋的某處,島上有一座島民視為神明的火山。卡拉卡比島不知道有甚麼神奇的力量,連人造衛星都沒辦法偵測到它的存在。航海家也從來沒到過這座島。那這個故事是如何流傳出來的,據說是一位名叫YOYO的小朋友在海邊檢到了一個瓶中信所記錄的。


瓶中信記錄著卡拉卡比島傳奇英雄哈博奇的故事。哈博奇從兩歲後就沒有父母親的照顧,因為父母在島附近補魚時,遭到神旗魚的攻擊,船被神旗魚的黃金魚箭給刺穿,兩人據說也被魚給吃了。島上的人,便輪流餵食哈博奇,每位有母乳的婦女也都是哈博奇的奶媽。哈博奇從小便是在眾人的疼愛之下長大。


每年,島上的祭司都得要到火山口舉辦成年禮,同時也要貢獻許多村民的漁獲給住在火山內的神明。火山,似乎沒爆發過,但是長年都冒出五顏六色的煙,這些煙聚集到空中之後變成讓人無法呼吸的黑色雲團。雲團偶爾會發出驚人的閃電。祭司一直強調貢禮的重要,村民也沒有人敢質疑祭司的法力。


這年,哈博奇已經滿16歲,照島上的規矩,他也得要到火山口去進行成年禮的儀式。祭司很不喜歡哈博奇,因為這小孩從小就一直質疑他為這座島所做的每一件事。祭司很不喜歡有人挑戰他的權威。於是,他便想利用今年的成年禮來除去他心頭大患。


哈博奇對成年禮其實並不期待,因為他從小便是個孤兒。從他自己可以料理自己的生活後,他便自己覓食,修護父母留下的房子。不像其他的島民,他根本就沒有船,他的漁獲都是靠自己潛水到海中一隻隻捕捉而來的。島民很敬佩他的自力自強。或許,是從小學會自己做任何事,他有著比同年齡小孩更多的知識和勇氣。在他的心裡,他早就認為自己是一位成年人,不需要祭司的成年禮。長老知道他有這個想法,便好言相勸,說成年禮是要所有島民去跟火山內的神明祈求保佑。


「難道,我的父親,就沒參加成年禮了嗎?那火山神為什麼沒有保護他,反而讓他們葬身於海上。這樣,我寧可祈求海神的保護。」哈博奇抗議的回長老,但是哈博奇還是答應他會去參加成年禮。長老高興的離開哈博奇那破陋的草屋。


成年禮是島上的大事,經過成年禮儀式的島民便可以離開父母、結婚、組織自己的家庭。女性島民的成年禮比較簡單,就是獻舞給火山神看,之後還要比賽高音。重頭戲是男性島民,他們得要從山腳下將獻品背在身上,快跑到火山口,再將那些獻品一同丟進火山。哈博奇體力是最好的,所以很快就到達火山口,等著其他人的到來。祭司露出邪惡的笑容,因為,他把哈博奇安排在一個隨時會跌落火山口內的位置。他早已做這樣的安排,因為哈博奇一定是跑第一名。等所有的人都到達火山口,祭司要求奉上獻禮的時候,每位都得將獻禮撐過頭部再往火山口丟。就在這時候,哈博奇覺得自己腳下土石開始滑動,在大夥丟下獻禮的同時,他也跟著滑下火山口。


所有的人都大叫,這時,祭司不急不徐的跟群眾說,哈博奇長期以來,就不尊敬神明。所以才會受到火山神的處罰,當做貢禮犧牲。接著祭司便跪拜在地,口中唸唸有詞,祈求火山神賜福給島民,島民們見狀也跟著拜倒在地,膜拜起來。


哈博奇從上方往下掉,不覺得溫度很高,很是納悶。


還好他習慣隨身攜帶繩索和刀具,他機伶的將繩索把刀具綁好,然後向火山壁射出。刀具卡在火山壁的裂縫上。哈博奇捉緊繩索往山壁靠去。火山洞果然很深,哈博奇突然想冒險,於是順著繩索往下探視。


他看見一雙具大而且火紅色的眼睛正看著他,他不禁打了一個哆嗦。越往下看,原來是一隻龍。「難道我們的火山神是一隻火龍?」哈博奇自己問道。


「傻子,跳下來吧!我的身子可是很軟的,你肯定不會受傷的。」那隻龍開口對著哈博奇說著。


哈博奇果真聽了龍的話,從山壁一躍而下。


龍又開口說了:「我等這一天,等了好久,我就不相信老巫師的後代不會陷害人類。」


「老巫師?」


「你別插嘴,你有的是時間慢慢聽我說故事給你聽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幫我解除封印我四肢的魔咒。」


「解除封印?你以為我是誰?我對巫術一點也不在行。況且我最看不起祭司那種賣弄巫術的人。」


「照著我的指示,你就可以。」


「等一下,我還沒搞清楚你的來歷,我怎能隨便幫你解除封飲。我想你肯定不是個好東西,我才不願聽你的。」哈博奇用很肯定的口吻回答龍的要求。


「好吧,我想聽完我的遭遇,你或許會比較願意幫我。」


原來,這隻龍是千年前一位偉大巫師的寵物。因為在巫師旁邊學會了巫師所有的法術。趁巫師不在家時,把自己變成人的模樣,跑到人類的世界來。後來因為愛上一個女子,還利用巫術騙那女子與他結婚。沒想到那女子已經定婚,她的未婚夫為此要求和變成人樣的龍決戰。龍依然用巫術取勝。那女子在巫術稍減時才知道所有的事實,便一頭撞牆而死。巫師後來知道這件事,便用法術造了這座島,將龍囚禁在火山內。其實,所有的煙都是龍在哀傷之際所產生出來的。


「巫師為什麼不把你殺了就好。聽你這樣說,我是不會原諒你的。更不要期望我幫你忙。」


「我也不明白,巫師當時為什麼不殺了我。但一百年、兩百年的過去。我終於明白,他不殺我的原因。因為,龍的壽命比人類還長。」


「那又怎麼樣?你是隻壞龍,活再久都沒有什麼意義。」


「不是,巫師不願他研究的法術失傳,所以當初我在偷學法術的時候,他就期望我能成為活的教師,培養他的接班人。這樣你懂了嗎?」


「所以,即使你是個壞蛋,他也捨不得殺了你。」


「不,他希望我能反省,檢討自己的錯。當我明白自己犯的錯,他可能就會原諒我。可惜他長生不老術沒研究成功,在我覺悟的那一年,他就死了。」


「你花多少年才認錯。」


「99年。」


「我怎樣才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認錯了?」


「那我只能期待你相信我的話。」


哈博奇陷入長考,他能相信這隻龍嗎?


[待續]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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